幹。
FUCK。
丟。
Enculer。
A LA VERGA。
.....

為了讓自己罵髒話可以更加的國際化,與世界接軌,

我特地上網找了世界各國的髒話來咒罵。

連髒話都罵的這麼的認真,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人活著情緒是需要起伏的,

例如莫札特,事實上就是個髒話滿嘴的瘋狗,痞子阿姆跟他比起來簡直就像一個家教最嚴謹的乖小孩。

莫札特喜歡在他那充滿淫穢幼稚的大便式幽默的歌詞中,填上最優美的曲調,

所以他的作品一直有著混亂的張力,

我認為真正的藝術家,就需要這樣乖張的個性,才能有足以抗議社會世俗眼光的作品。

我跟藝術家一點都沾不上邊,

但是那種很容易把情緒陷入在極高潮與及低潮中的個性倒有三分樣。

所以那個清晨,歐儀活該剛好在那樣的情緒下,

打了個電話給我。

「阿沐,我學成歸國了!」很抱歉,我沒辦法參與歐儀的喜悅。

「廢物,從洋媚外,你怎麼不去哈洋屌?」

我身上有刺的。

只花了一分鐘,我就決定,開著車跟歐儀一起出處去晃晃,

目標是台中的高美濕地,因為聽說那裡夕陽很美。

我急於擺脫台北的一切,

急於追求一種放縱,

悲傷的情緒是一種壓力鍋,淬練成一種酸酸的黑色與藍色的墨水,

使我的文章以及說話,都帶有濃濃的酸性深藍色。

跟歐儀兩年沒見,應該是會來個老友相見的言歡,

但是事實上這種事並不會發生在我生命中。

我甚至連他在英國過的怎麼樣有蛇麼有趣的事都沒有好奇心。

「畢業啦?還活著?」我在高速公路上開了個頭。

「喔,你怎麼分手啦,我都還沒看過滿清耶」 車上歐儀這樣問著我。

「因為你是他媽的天煞孤星,每次你出現,就是我分手的時候。」我冷冷的回答著。


「唉幽,女生嘛,再找就有了。」

沒想到愚蠢的歐儀會想用這麼愚蠢的死老百姓一樣的話來說服我。

「我不想聽你的意見,尤其是你的。」 我看著前方高速公路,沒有正眼瞧他。

「為什麼?」

「因為一個連在英國幫我寄5英鎊都不願意的人,我真的很難相信他說的話。」
我依然嘲諷的。

「你不是認真的吧?」歐儀好像被挑釁到生氣了。

「你他媽的可以說你老子不想浪費時間幫我寄,我要談戀愛耍浪漫關你屁事,直接回絕我,我接受,你不要他媽的找一堆藉口跟我說,英國郵務很容易出包,所以寄了也是白寄這種屁話搪塞。」

其實我不是對一年前的事那麼忿忿不平,我只是莫札特上身罷了。

「挖靠,不用這樣吧,為了一個女人生我的氣生那麼久?」

我不說話,只把音樂調大聲,你知道的,英國搖滾。

跟著哼唱著。




Oh baby dont you know I suffer?
Oh baby can you hear me moan?


「你一輩子都在造反,偶爾讓女人造反一下,不用把自己搞成這樣吧?」歐儀趁著音樂結束的空檔這樣跟我說。

「噓!閉嘴,不要講話,下一首歌很好聽。」

那是首是APOCALYPSE PLEASE。

自己去YOUTUBE查,我懶得貼。

歐儀的唯一優點是,我跟他介紹英國搖滾的時候,沒有澆我冷水,而且也跟我一樣喜愛著。

所以我們可以隨性的為了聽一首歌而中斷話題。



「你幹嘛想去高美濕地?」歐儀問著。

「因為很想帶女朋友去看看啊,一直沒成行。」

「是前女友。」歐儀挑釁的提醒著。

「幹你娘。」我回答著。

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直聊不出什麼屁。

「ㄟ。我最近同學要介紹一個女生給我,還不錯耶。」歐儀轉移了話題。

「喔恭喜,我來說一下你接下來會遇到的事,一開始約會嘛,曖昧嘛,告白嘛,然後吃飯想去哪裡玩麻,然後久了無聊了嘛,談戀愛不就是這樣。」

我冷冷的說著。

歐儀沒有說什麼反駁,反而臉上露出像是想到女人發春般的傻笑著。

到台中與小白會合後,我們一起去了高美濕地。

夕陽很美。幹你娘。

都是情侶在去,我他娘的蛋幹嘛來這種地方自取其辱?

所以不到十分鐘我們就離開了。

也許像是毛澤東被蔣中正圍剿到陝北窯洞躲起來一樣,

我心中的所謂相信愛情的因子,也被我的酸藍黑墨汁圍剿到躲了起來,

但隨時造反就可能是一場文化大革命。

這天值得紀念是因為,

也許是那悲傷的情緒剛好頻率對了,回家後我再次看到我曾經置之不理的

一年前的留言,

我回應了小藍。

「嘿!妳一年前的問題,妳找到答案了嗎?」



我問了一個問題,但其實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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