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位於山坡上的圖書館的期刊區坐了下來。


我們學校的圖書館是有滿滿的漫畫的,而且還有PLAY BOY。

我最喜歡坐在PLAYBOY的位置前面,然後觀察PLAYBOY被翻動的過程。

一般來說,會有幾種情形

單獨的男生正經八百的拿起來翻一翻,他的表情會非常嚴肅,好像在看商業週刊一樣。

一群男生走來翻一翻,轟轟鬧鬧,然後還一副這算什麼,我看過更好看的評論。你會懷疑他們是高中生。

女生的話比較沒變化,通常都是一群女生來翻一翻,一直說好噁心來顯示自己的清純。


自從這學期的影片作品發表後,得到的評價使班上同學都以為我是一個隨時隨地在想思考創作的人。所以我上課發呆的時候,同學也以為我有想到什麼好點子了。


其實大部分的時間一有空都是在性幻想。



我拿出SR60的耳機,挑一片PLACEBO的CD播放。
重複播放的曲目是
WITHOUT YOU I AM NOTHING


然後我把好幾期的花花公子擺在我桌前,故意疊到誇張的高度,深怕人家不知道我正在看花花公子。



這個遊戲的目的是看觀察人家看我的時候出現什麼表情。

任何道貌岸然的鄙視都會令我感到有趣。

我猜如果是班上同學看到一定也認為我是在利用PLAYBOY在想什麼好點子來拍片。

給人這樣創作才子的印象真的很痛苦。




然後,把我眼光從PLAYBOY上吸引走的是一雙纖秀的腿,就坐在我餘光可以掃到的右前方。




她換腿。

我看PLAYBOY。






多麼優美的畫面。

食色性也。



只是這雙腿很面熟,突然我想到了


就在{小說}1的第二行有出現過。


我把眼光慢慢往上PAN,捲毛的女友視線正好與我對到。


她的眼神帶有殺氣。

原因大概是

我手上的PLAYBOY以及眼睛正在掃瞄她的大腿。


我在想什麼不言而喻。


雖然我心中七上八下,可是這時候還是要從容不迫的露出一個友好的紳士微笑。



她的面無表情讓我不知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難搞」
我內心對她下了一個這樣的評論。

換做是別人,可能會裝沒事繼續看書。


很可惜,

我只能說很可惜,

我不是別人,

我是阿沐-一個連自己下一秒都不知道會幹嘛的男人。


我先調節了一下呼吸,心中想著一片平靜的大海。


這個動作很重要,目的是為了讓自己看完PLAYBOY後適合走動。

否則對方可能會以為我是有三隻腳的怪物。


然後我起身走到她身旁,找了一個我沒有很想問的問題作開場

「捲毛回新竹啦」


「你是他高中同學吧,叫阿沐是不是?」



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你要叫我阿爹也可以」


這是一個很高級的笑點,利用的是阿沐(諧音阿母)作為轉化,然後討了一個阿爹的便宜,通常女人如果有抓到笑點應該會被逗的花枝亂顫。進而幫我口交。


突然她脫下我的褲子。




我的幻想來的快,她說的話來的更快

「你以後不要跟捲毛有來往了,我很討厭他跟你們這種人在一起。」

「這種人?」

我知道再下去一定是一鼻子灰,我跟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回到位置上。


「優雅,連被罵都這麼優雅。」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我的呼吸已經調節到適合繼續閱讀PLAYBOY的節奏,手機的簡訊讓對面的認真看書的女同學白了我一眼。


突然她脫下我的褲子。





算了,現在不是幻想的時候。

我看一下簡訊,捲毛問我有沒有種晚上殺下去新竹找他吃飯聊天。


我剛好有一肚子火想找他洩憤,於是我回了一個「你請客」的訊息後

就走在往新竹的路上。


男人做事就是要這樣,乾脆,不猶豫不決。


經過他女友身邊時,我多打量了兩眼,只是這次沒看腿。



耳朵聽著的還是PLACEBO的

WITHOUT YOU I AM NOTHING


那種雌雄莫變的迷幻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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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去竟然牽動出一個驚天動地的詭異遭遇,

究竟阿沐會有什麼驚人發展呢?下集到底會順利出刊嗎?

正是:


只因貪色睨美腿,至今招辱不眨眼。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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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饋加長版(這一版開始決口不再提老二,或者是提他老二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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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4


在高中時期,以愛打嘴砲不正經來說,

全校我算第一的話,捲毛也可以算的上是老二。

在火車上大部分的時間我是在思考捲毛新交的女朋友,

很正。

腿很美。

可是兩人不配。

不是誰配不上誰的問題。


這感覺比較像是你叫駱駝跟鯨魚交往一樣,生物學分類上根本是不同物種,連生出騾的機會都沒有。


我出火車站後捲毛騎著機車很乖的在門口迎接我。


我給他一個微笑,目的是讓他鬆懈心防,待會在給他致命一擊。


不過他帶來的消息馬上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被轉移的原因是因為我聽不懂。


「阿沐,現在大一新生剛開學,我帶你去姜太公釣魚」

「這是殺洨?」

新竹的風讓摩托車上的我們互相聽不到對方的對答。


隱約中聽到


「碼的 ……… 我女朋友……….錢」

下車後我看到了另一個人在校門口迎接我,阿迪。


「鵝、鵝、鵝」

一看到他,我就用這三個字來問候他。

因為這也是他的口頭禪。

剛認識他時,他處於被我和捲毛欺負的角色。

可是他又不是那種可憐兮兮的被欺負,他是會反抗的那一種。







這一種最好玩。






後期他鬥嘴鬥不過之後,只要聽到我們在搞笑


就自創了一種用假音發出


「鵝、鵝、鵝」的虛偽笑聲。

憑良心講







很機八。





在一陣大家鵝來鵝去的寒暄之後,突然一隻手拉了拉我的手肘。



是女人的手。

只是這個動作
應該要挽起我的手,

以及要靠著我肩膀的頭,並沒有伴隨著發生。



「請問你們是資訊系的學長嗎」


有百分之一秒的時間我流露出「蛤?」的表情


還好我天生反應過人。

我突然意識到捲毛說的姜太公釣魚是什麼東西。





其實,這是劫鑣。



一個捲毛與阿迪的眼神交會。

我懂了。



「對阿。走吧」

我說了這輩子最無恥又最開心的謊言。


就這樣,把別人辛苦約好的聯誼劫了過來。



我打量了一下對方,剛好也是三個女的。

最吸引我的還是拉著我的手的那個女孩。

瓜子臉,還留有高中生的稚氣。


臉上總是帶有笑容。

彎彎的眼睛也是帶有笑容。



有那麼一瞬間我的心揪了一下。



「我是不介意你的手繼續拉著啦,可是我覺得還是慢慢來比較好」


當她忘了把手放開的時候我這樣跟她說。

她笑著的打了我一下。


捲毛給了我一個「這個梗不錯的表情」。

「要吃什麼?」。

「不是約好義大利麵嗎?」彎眼女說到

「我只是禮貌性的再問一下」。




走路的途中,我知道她叫滿清。


很古代的名字。


所以我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己叫五胡十六國。

「那是什麼鬼名字」

「恩,我有日本血統」



「那你有血統證明書嗎?鵝、鵝、鵝」

阿迪找個空隙來插話了。


這麼無聊的笑話讓女孩們都笑了。




我故意坐在滿清對面。


也可以說她故意坐在我對面。


愛情的萌芽有時候就發生在這點小小的無聊事上面。


「我要白酒蛤蠣義大利麵」滿清說道。

「一樣。」我說道。


滿清露出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你沒創意耶,幹麻吃跟我一樣」
滿清問到。


我屌而啷當的說

「因為我想跟你一起感受你正在感受的東西。」


他眼睛彎彎的看著我,一副聽我在放屁的表情。




講完後,我腦中想著的是




同樣一句話,三年前那個人問我的時候卻說不出口。





覺得寫完也沒獎品而意興闌珊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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