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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0日
在那個硬冷冷的軍床上,半夜一點,離退伍還有20天。
在閻立隔著蚊帳在我耳邊說完 蠻頭好可愛 的晚安後
我很冷靜的思考著,到底要不要愛上那位女中尉。
雖然愛不愛一個人是不需要思考的
可是「謹慎」一直是我的缺點。
我的內心的感覺已經不由自主的好像擋不住的水壩,就快要潰提似的。
思考,只是用來修護水壩的動作。
我說服著自己,就快退伍了,
就跟聯考衝刺班常發生的六月戀情 一樣。
這一切都將會是個屁,無聲無息不臭不香的屁。
這是軍旅生涯裡一個難熬的夜晚,所以退伍後多日我都還記得。
我當然冷靜的知道,旁人的鼓勵目的只是想看一齣肥皂劇。
這是在我分手後的第二年的一次深刻的心動。
結果我愛追不追的退伍了。
然後退伍已經兩年,還有軍中女長官在MSN上跟我說她交男朋友了。
「干我屁事」
然後我切成離線。
我對那位女軍官的樣子已經模糊,也沒有過什麼接觸。
想起閻立每次蚊帳都超線的日子比想起她還多。
只是常在腦中重播著的
反而是那個12月的硬冷的軍床上的內心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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