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空堂,我在後校門的餐廳點了一份白酒蛤蜊義大利麵,

一邊偷瞄著坐在右邊女學生的故意露出的大腿。

這是一種需要技巧的享受,你不能讓對方發現。

剛好我所在的這間大學有很多女學生可以讓我有練習的機會。

所以我常常裝著自己是文藝青年般若有所思的把眼睛聚焦在無限遠的地方,

只是她們的腿剛好放在我視線經過的上面。

這是來到台北唸書的的第二年,我還是一反常態的像是離了群的孤雁,

常常獨自走在校園,一邊回想著高中時曾經的豐功偉業。

或是一個人到這間需要邊吃邊打蚊子的露天麵店,來一盤白酒蛤蜊義大利麵。


她換腿。

我吃麵。


多麼悠閒的畫面。






破壞這寧靜的方式是一隻手突然重重的從我肩上推了一把。


我跟鬼一樣的靈敏的直覺告訴我




「有殺氣」






在一瞬間,我腦中閃過了無數可能。以及所有要應付的方法。


拿定主意後,


當下氣定神閒,用一種天秤座才有的優雅,緩慢的回頭,用一種「夜露死苦」的眼神

回頭望他。

當然,這時候敵人在我後方,我背面門戶洞開,所以左腳暗自運氣,對方一有動作我的左腳馬上就會帶動我的身子向左橫擺。

「完美」

我心想。

突然我覺得現在不是讚美自己的時候,雖然很難忍住。




回頭看到那個人,我簡直比看到河利秀的老二還驚訝



沒想到他先聲奪人

「阿沐,你在這幹麼?」


「吃麵,看不出來嗎?你不是讀新竹的,你在這出現比較奇怪吧?」


是我高中的同學,捲毛。


「你頭髮怎麼變直了,是受到什麼刺激?」


「受到你一直交不到女朋友的刺激。」


「講的好像你交到了一樣。」


捲毛用一種驕傲的表情,指著我剛剛偷瞄大腿的女孩,用唇語說

「我馬子」


我跟捲毛的相處模式,大概從高一第一次說話就定了案。


「你有沒有馬子?」

「有阿,就是你馬子。」


對,我們的模式就是利用反射動作來講一些沒什麼意義的話語,重點是不讓對方佔到便宜。

當然,我們也把對方當作是人類最好的朋友




敗類。




所以當我看到捲毛從新竹上來把我們學校的妹時,一種公狗尿尿護衛地盤的雄性本色油然而生。




「你自己學校把不到就來把我們學校的喔」



「不是,我每個學校總要都把幾個,新竹的已經把到了,想說沒把過台北的。」


後方的女朋友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我則是用鼻子吐一口氣來表示不屑。


捲毛好像想到了什麼梗要來損我

「咦,我還以為上來遇到你,你旁邊坐著的會是...」


「Shut your fucking mouth up!」



我打斷了他。


我當然知道他想講的人是誰。




在我心中,那個人的代號叫「那個人」


跟佛地魔一樣,


我擔心一提起她就會有許多念頭襲來。


能做的,就是鴕鳥把頭埋在土裡。


我與捲毛不甘不願的說了再見後,趕著去上電影史的課程。




路上,想著愛情實在挺有趣的,可以把念新竹的人與念台北的人湊在一起,



就像位於泰國的龍蝦突然出現在我高中校園的池塘裡一樣。




不一定有續集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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